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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调男女演员同腔同调之我见
——黄政领 越调男女演员同腔同调是一个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多少年来，不少戏曲音乐工作者和演员也为此付出了不少心血，做出了很多的尝试，均收效甚微，由于同腔同调，再加上受生理方面的制约，所以音乐创作者每逢给男演员设计唱腔时，都要绞尽脑汁，但设计出来的唱段还是不尽人意。因此，历史上越调男演员留下的传世之作非常少，这大概也是原因之一吧！
据有关资料记载，越调剧种产生于明代，从明代到上世纪的1913年越调第一位女演员李桂红的出现，这期间越调的所有剧目的生、旦、净、末、丑行当都是由男演员所扮演。那么，可以推断当时用的调肯定不是今天所用的E、F调，有可能根据演员定调，也或者是C、D调。只有这样才能符合越调男声的唱腔区域，而且也符合其主弦四弦的张力范围，伴奏起来也比较舒服、耐听。由于使用的是C或D调，男演员的嗓音还有一定的发挥空间，故而游刃有余再来几声假声往上再翻一个八度。这就是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以前还常用的“欧”腔，现在已经听不到这种唱法了，原因大概就是因为现在调子太高对演员有所制约吧！当然啦，还有一个剧中人物适合不适合的问题。
在河南的三大剧种里面，豫剧率先解决了男女同腔同调的问题，男演员用bB调，女演员用bE调，近关系处理的非常好。男女演员都得到了最佳音区的发挥。而且豫剧在调式的运用上又是宫调式和徽调式两调式兼用。曲剧虽然没有解决同腔同调的问题，但它也是宫、徽、两个调式并用，而且有时它的落音甚至落到“4”音或“2”音上，又加上曲剧的用调是C调或#C，所以它就不存在男演员声嘶力竭地喊叫现象。只有越调至今还在谈论着这个话题。
而且从调式上说越调属于单调式的宫调式旋法。多少年来，越调戏曲音乐工作者为此也想了不少的办法，不少演员也出了不少主意。比如降调、升调，曾经尝试的办法有：女演员用E调，男演员用B调；男演员用D调，女演员用G调；女演员用F调，男演员用C调。结果都不是很理想，后来还是又都用了F一个调，其实，男女演员都用一个F调是最不可取的办法，因为解决男女演员同腔同调的问题，其核心主要是怎样解决越调演唱当中男演员的用调和音高的问题。在当前越调演唱的F调中，女演员唱腔音域的发挥基本上还算正常，再说，从生理上来讲男声的音域应该在c1—a2 之间，也就是说，男声音域如果用F调去衡量，大本嗓子只能唱到“3”，超过“3”音就要用假嗓去唱，而越调声腔旋律的基本音型一般讲应该是5、6、1、2、3、#4、5、6、1的排列，从这个排列中可以看出，在高音区有“5”、“6”和“1”的出现，女演员的唱腔中个别还有“2”音的出现，况且根据越调的传统习惯，男女演员在演唱中都不用假嗓演唱。所以对于男演员要想达到唱g2或a2高度，是何等的困难！即便用假嗓能唱到如此高度，可想而知，又是何等的难听。我们都知道，艺术是给人以美的享受的，是让观众在艺术中陶冶情操和受到启迪的，如果那样，还不把观众给吓跑？所以，解决越调男女演员同腔同调已经是个迫在眉睫的问题了。
通过这次在越调《老子》一剧中的试验，我感觉效果还是不错的，况且观众和专家并没有感觉中间有变调的痕迹，由于降低了一个大二度男声唱腔没有了往日的喊叫，女演员的唱腔由于提高了个别音符，所以也不显得压抑，乐队在伴奏中也没有感到别扭的现象。其方法是男演员用bE，女演员用F。在出现男女演员对唱的时候，以第一位演员唱的调子为主，在出现念白或表演时，用音乐过渡到另外一个调上。但不方便的一点就是主弦中间要换弦。其实，只要演员唱着舒服了，观众听着舒服了，乐队麻烦一下也没什么，顾全大局嘛！这就是因为戏曲艺术是一个综合性的艺术，哪一个部门都是这一综合艺术中的一颗螺丝钉，都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其实世界上好多事情都是在探索中前进的，人们可以有失败，但人们不可以不前进。此次的远关系转调解决越调男女演员同腔同调的问题还只是一种摸索，不管怎么说，总是在向前走吧，但能不能成功，还要通过实践去进一步地验证。总之，只要观众满意了，我们就放心了，只要演员舒服了，我们就踏实了，毕竟，我们所创作的作品是由演员体现给观众的。 (责任编辑：赵钱孙) |